石川忽然在一瞬间一种错觉，眼前的军师并不是罪族，更像是人类，他心中有一种冲动，很想冲上去撕开他的面纱，看个究竟。
石川强忍着好奇心，他现在还摸不清军师到底是什么路数，两个人明明是生死之敌，现在却像知心好友坐在一起谈心，实在是无法想象。
“哼，你该不会和洪武一样，是人类的叛徒吧，否则怎么会如此清楚我的事情。”石川咬着牙，脸上的表情有些狰狞，他最恨这些叛徒，为了贪欲，为虎作伥，简直比罪族还要可恶。
军师哈哈大笑，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，“你小子想象力倒是挺丰富，怎么，我若是人族，你会像对付洪武一样干掉我？”
“会。”石川一脸郑重，同时手缓缓摸向盘龙棍，随时准备动手。
“放下，我是人族还是神族不重要，重要的你没问问自己，你呢？你就确定自己是人族？”
石川呆住了，军师这个混蛋说什么呢，自己怎么会不是人族，从小到大，他跟着石无敌身边，若是自己有其他种族的血脉，他岂会不知道。
“哼，你别想扰乱我的心境，告诉你，我是……”
忽然石川停住了后面的话，因为军师忽然凑过来，死死地盯着他，石川慌乱中紧握盘龙棍，若是军师有任何动作，他都会暴起反击，可是很快盘龙棍掉在地上，砸出一个坑，他整个人呆住了，因为他从军师黑漆漆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眼睛，完全不同于人类的眼睛。
怎么回事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，谁他娘的能告诉老子，这特么是怎么回事，石川揉了揉眼睛，重新盯着军师的眼睛，多日未睡的瞳仁有许多血丝，可那金黄色的瞳仁异常清晰。
“不，这不是真的，这一定是幻觉，一定是你，你这个混蛋，竟然敢用幻觉来欺骗我，去死吧。”
噗，一股鲜血飙出来，溅了石川一脸，石川惊恐的望着眼前的一切，手中的盘龙棍刺入军师的胁下，鲜血肆意横流。
“对，对不起……我……”石川有些语无伦次，他竟然控制不住自己的双手，自己到底怎么了。
军师面无表情，无比平静的止住血流，“难道你没发现自己的异常？难道你没发现自己无论受多重的伤，很快就会好起来了吗？难道你从来没有发现眼睛与常人有异？”
石川茫然地摇头，他的脑袋里乱烘烘的，一片空白，无法思考。
从小到大，他受过无数次伤，他和方劲英辉跟别人打架，每次无论他受多重的伤，没两天很快就好了，让方劲和英辉羡慕不已，总以为他身体素质好，石无敌一定是用什么宝物给他吃，才会有这么牲口般的好身体，至于眼睛，好像从来也没有出现今天的这种情况，好像是特别愤怒的情况下，才会出现，方才军师杀掉鬼弓，让石川狂怒不已，恐怕就是当时出现的。
石川仔细品味方才狂怒时的感觉，心跳加速，血液流动速度快了几倍，身体充满了力量，而且特别喜欢血腥气，嗜杀，天啊，这种感觉……
“石川，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，好了，今天见到你很高兴，我很期待下次你我的见面，不过希望到时候我们会一起喝酒，而不是生死相搏，再见。”
“等等，你还没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。”
“别着急，慢慢来，只要你记住，我不是你的敌人，这就足够了，至于你，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和你的部下说吧。”
石川还要纠缠，可军师已经从帐篷一角离开了，外面的士兵纷纷扣动扳机，射空连弩中的弩箭，只可惜连军师的一根毛都没有射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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