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笔匆忙,字迹凌乱,他那般沉稳竟仓促至此!当时究竟出了什么意外?
父亲定是怕她查案惹祸被人查到身份,株连斩杀。
袁天师见她看完,便扣着书案沉声道:“为师不希望你现在介入此案,我虽散了袁门大半势力,可依旧是武后忌讳之人,这么多年我避走南方各地,就是为了躲开京中监视。你若是北上入京,师父怕是鞭长莫及。”
如瑾点点头,咽下喉头苦楚,哑声道:“我会在此为家人守孝,三年为期,那时京中局势已定,如有机缘我便北上,还请师父应允。”
头上被袁天师拍了拍,他无奈道:“顺势而为,师父不会强求。”
“谢师父。”
“嗯,余下时间你便好生调养身体,此路注定辛苦,艰难险阻都需你一力承担。”
如瑾起身恭恭敬敬的给袁天师磕了一个头,说道:“徒儿不孝,累师父操心,还请师父保重身体。”
袁天罡抬手将她扶起来,“生死有命,你也莫要太过执着。师父不拦你探查,但是绝不可冒进,审时度势,徐徐图之,方可寻到破绽。”
“好。”
第二日,如瑾便穿了素衣,在家中供奉了至亲的牌位,又嘱咐飞廉到县衙给胡廉正送了信。
写道:“突发病症,难以下榻,需静心修养三年,期间不再问案,请大人告知各县府衙,如瑾拜谢。”
胡廉正又托飞廉带回了点心铺子的糕点,她摆了几盘放到供案上,燃起香烛。
喃喃自语道:“三年而已,我等得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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