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怜的是慕容昭,他身上的蛊毒是自幼便被种下的,即便慕容昭不愿意明说,可如瑾断定他已经查到了真相,所以才会对自己的家族那么恨。
女帝对慕容老族忌惮,他们为了表忠心便将自家的继承者,最优秀的子孙推出去承担着血雨腥风,而整个家族便躲在暗地里谋划皇室江山,妄图不动声色的如何夺回昔日荣光。
慕容昭这颗棋子做了女帝的利刃,可他越是爬的高就越会遭到忌惮,所以如瑾觉得女帝或许不是不愿信他,而是不敢……
此次将慕容昭调往边境镇压暴乱,女帝借机试探老宅深浅,大概想永绝后患,拔除了慕容家这根老树的牵绊,慕容昭便再无牵绊,也就能全心全意的为朝廷所用。
可这么做,也埋有隐患,一来是慕容昭对于自己家族的情感,他是否会在某一日为家族复仇。二来便是老宅的盘根错节,多年经营,是不是还勾栏着其他势力,对这里动手会不会引得其他势力忽然反击。
所以皇帝的动作才会这般犹豫,只利用如瑾小心探查,而不是派兵直接攻进来毁了这宅子。
一个好的将军胜过千军万马,所以皇帝也再衡量后果。
只是,现在这两方人马正在互相试探,倒是将如瑾她们架在那里无处安放,毕竟她还是个导火索,不能随便处置了。
这些错综复杂的关联如今都成了如瑾这个计划成功与否关键,她就是要抓住这些人的顾虑和企图,在中间推他们一把,让整件事失去平衡,待那些人都忍不住出手的时候,如瑾几人便可趁乱获得一线生机!
夜晚时候如瑾已经将计划仔细推敲了好几遍,确认无误后边交代了暮草他们四个。
这计划,从第二日天亮便开始实施,只要后便开始发挥它的作用。
第一步,抛出诱饵。
如瑾带着暮草他们硬闯了慕容府的大门,不顾阻拦带人打出了一条路,而这个过程中,暮草受伤了,他们最终没出去,慕容晖、三叔出面将她们安抚下来,暮草也被及时救下来,好在只是皮外伤,看着凶险,血流了一地。
如瑾见三叔身后果然时刻跟着护卫,便朝着飞廉使了眼色,要他在攻击那三叔的时候趁机给那几个宫中护卫递消息。
随后,她必须制造混乱,气冲冲的指责府内是在囚禁她,“本官还未拜天地,算不得你们慕容家的媳妇!慕容昭都没回来,你们便将本官囚禁,什么居心!整整一个月,也没家眷同本官说话,这里禁地那里又是荒地,怎么比皇宫还要规矩多,二位这是做什么?趁着慕容昭不在将她未过门的媳妇挟持回来,想杀人灭口还是想要挟他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!”
“弟妹息怒,今日那些人确实鲁莽,他们也是怕你强行渡河伤了身子,我们留你府里也绝不是要囚禁,主要是宅院坐落在深山之中,有好些毒虫蛇鼠,怕你走远了被这些东西咬伤。”
如瑾怒气冲冲,骂道:“哼!狼子野心!你们慕容家不是医学世家?本官即便是被咬了扎了你们也能配药解毒吧,满嘴借口,依本官看你们就是想在慕容昭还未回来前做足准备,好将他家主之位夺了去!”
她撒泼似的大喊大叫,那两人脸色铁青却也不敢动手,只好憋着气听她叫嚷,等她停下来,慕容晖便冷着脸警告道:“慕容家世代相传和睦持家,所以才能延续至今,任何人都要以家族利益为先,我与昭弟是一脉兄弟岂会有这般不耻的想法!而且,任何人胆敢诬陷慕容家子弟不忠不义,是要被割舌的,弟妹还请慎言慎行,莫要逼本家主不客气!”
如瑾颈侧被捏住,呼吸顿时急促,说不出话。
这慕容晖长得温和,可真严厉起来,那股子阴狠气着实吓人,如瑾被他盯着,那一瞬感觉自己马上就要被凌迟,手心竟冒出了汗。
她看着眼前那红色的衣袖,鼻端有股血腥气若影若现,那撞柱而死和先前看到的被碾成肉沫的女子瞬间冲入脑海,腹中翻腾口舌发干,她猛地挣脱开束缚跑到墙边吐了起来,而且按照计划,她也恰好昏了过去。
这一昏睡就是一天,红绸守在身旁,见她猛地坐起来连忙上前给她披上厚的衣物。
“暮草如何?”
“已经醒了,她自己去药堂灵药去了。”
“飞廉呢?”
“慕容三叔倒是没有计较他冲撞,已经送回来了。”
如瑾点点头,“你查的如何了?”
“那管事确实又弄进来几个年轻女子,处子之身,模样周正,几个人进来就被放了血,也不知用了什么东西验血,只有一人被带到后院某个屋子,其他五六个全都被杀了送到先前咱们看到的地方,就是那个大磨盘。”
“管事长海是否派人去了医堂打听暮草?”
织锦点点头,“确实打听了,而且随后就换了药堂大夫。红绸上一次割破手的那件瓷瓶碎片也没了踪迹,不过那次以后那人便再也没在暗地里窥视。”
“所以,只要那女子出了意外,他们定会寻上暮草。”
织锦点点头,嘴巴张合了几次最后还是没有多问,她也好奇如瑾到底在筹划什么。
就这般如瑾假装病了几日,暮草身后一直有人在暗处盯着,这几日她们的饮食忽然也便好了,添了些补气血的汤汤水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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