紫檀与汀兰闻言,喜笑颜开,汀兰更是高兴地惊呼一声,“小姐,你怀孕了。”
初闻这话,木梚初稍稍愣了一下,却也并没有太多的以外,本该前几天就来的月事一直没来,她本就有些疑心,却又怕是自己个儿想差了,便没对他说,原来是真的有了他的孩子。
想到腹中现在有了一个跟他休戚相关的小生命,木梚初便觉得喜悦。
却看到沈夜有些怔楞的呆坐在那里,木梚初有些忐忑,“怎么,你不喜欢?”
沈夜满心满眼现在都是欢喜,哪还听得见她说话,她怀了他的孩子,在她平坦的小腹之下,再过几个月便会出现一个喊着他爹爹的孩子,这是多么神奇的一件事情。
木梚初见沈夜眼角眉梢带着的都是喜悦,心中的忐忑也烟消云散,露出了笑颜。
沈七趁着自家主子神游天外的空档,往木梚初身旁凑了凑,“王妃,等小少爷出生了,让他跟我学医吧?”
“为什么?”木梚初不解。
“王妃不知道,王爷在医术方面是很有天赋的,只不过他比较喜欢带兵,所以只学了了皮毛,那小少爷流着王爷的血,自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,我保证把他培养成当世神医。”沈七一副
木梚初笑,“他若愿意,便……”
“不许,你想都不要想。”回过神来的沈夜冷眸瞪向他,打断了木梚初的话。
“为什么?”沈七不甘心的回嘴。
“哼,”沈夜不屑看他,转而抓着木梚初的手,柔和道,“咱们生个女儿,只让她开心快乐,什么都不学,好不好?”
闻言,沈七抽了抽嘴角,不雅的翻了个白眼!
紫檀与汀兰捂嘴止不住的笑。
木梚初也笑,伸手整了整他身上的衣襟,调皮的看他,“我可不想她像我这般,连个衣服都做不好。”
沈夜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衫,复又抬头看她,“本王给她招一个像我一样不在乎她会不会做衣衫的姑爷。”
汀兰止不住笑出声,木梚初斜眸嗔瞪她,自己忍不住笑了出来,他这人冷面冷心的,竟然想要这般娇惯女儿,她还真是没有想到。
吃罢午饭,沈夜扶着木椀初出了醉仙楼,马夫回去换了马车,正在外面侯着。
汀兰却是突然扯了扯木椀初的衣衫,指向对面的烧饼铺子,“小姐……”
木椀初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,将烧饼放到菜篮里的女子抬头,两人的视线交汇在半空中。
那女子一身干净简单的粗布蓝色短袄,头发盘在头上梳成了发髻,倒是一副妇人的打扮。
沈夜也是看到了她,脸色一下冷了下来,握着木椀初的手也紧了紧。
木椀初停下了脚步,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动作。
对街的木锦瑟微微一愣,静默了一会儿,撩裙走了过来,空荡的衣袖随风晃动。
木锦瑟走到近前,与木椀初四目相对,半晌无语,只有街上商贩不绝于耳的叫卖声。
木锦瑟的眼眸微侧,在沈夜脸上扫了一圈,沈夜出门并未带面具,一身藏蓝色的衣袍显得温文尔雅,并没有云千寻身上特有的冷厉,原来这便是云千寻真正的模样。
只一眼,木锦瑟便收回目光,“没想到我们有一日会在长安相见。”
木锦瑟脸上是云淡风轻,水过无痕的淡然,木椀初看在眼中,心中微微讶然。
木锦瑟也猜出了木椀初心中所想,却并不解释。
“大堂姐怎会在长安?”
“我夫家在长安寻了些小生意,我是随他来的长安。”
夫家?木椀初更加惊讶了。
远处一男子一路跑着过了来,那男子人高马大,身型宽阔,一脸的忠厚老实,冬日里冷然的天气,却是大汗淋漓。
见到木锦瑟一边接过她手中的菜篮,一边轻声责怪道,“让你在茶馆里等我,怎的出来了?说了你只管休息就好,不用你操持家事的!”
木锦瑟抬手用衣袖细细的擦着男人脸上细密的汗珠,脸上露出柔婉的笑意,“不妨事的。”
这样的木锦瑟不同于以往那个骄傲的她,而是沾染了尘世气息的娇柔。
“这是我二叔家的堂妹。”木锦瑟介绍着。
男子朝木椀初颔首,憨厚的笑,“表妹有空来家里吃饭。”
木椀初下意识的点头,“好!”
木锦瑟笑着同木椀初告别,一手将她的小手裹在手里捂着,相携往街尾走去,午后的阳光洒在两人身上,柔和了整个冬日冷寂的气息。
一直到晚饭后,木椀初的脸上都若有所思,奶娘因着她怀孕特地做的鸡汤也没喝几口,就回了房。
沈夜端着一碗燕窝进了来,将趴在桌上有些蔫蔫的她抱坐在腿上。
木椀初在他怀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把玩着他胸前的一缕头发。
轻抚着她乌黑的发丝,沈夜温柔的开口,“觉得对她有歉意?”
木椀初轻皱小眉,思索了良久,才有些呐呐道,“也不是,她若是对你死缠烂打,亦或是想方设法的报复,我尚且觉得没什么,可是她现在这般样子,我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。”
“我是不是很坏?”木梚初仰头,湿漉漉的眼睛看着沈夜。
沈夜轻抚她的脸,“不坏,都是我的错!”
“以前不知道你便是云千寻之时,大堂姐说她不想自己的命运被旁人左右,所以她想去争取自己的幸福,你知道那时我有多佩服她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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