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若兰道:“你脸皮倒厚,只有你敢蹭上来。”
彭镇浩:“他们没把这笔帐算清楚。”
马车行驶,向岳阳而去。
彭镇浩看着白若兰,总想找个理由攀谈,于是问道:“姑娘的钱,哪来的?”
“该死。”彭镇浩内心暗骂,“彭镇浩,你真是个不会说话的白痴。”
白若兰喝道:“停车。”
马车停下,另三辆也停下了。白若兰道:“你会不会驾车?”
彭镇浩点点头。
白若兰道:“你去替他。”
彭镇浩跟钱六换了位置,钱六脸上的得意盖不住。
夜晚,十二人找了间客栈打尖住宿。
赵丰干了一碗酒,啧啧称赞:“他妈的这才是酒,在抚州喝的是啥?是尿!”
钱六道:“在抚州,尿你都喝不起。”他刮着盘上的肉沫,“一天二钱银子,从抚州到岳阳,约莫二十天路程,四两银子啊。”
欧大华问道:“我在抚州怎没听过姓高的大户。一个姑娘出远门省亲,也没带随从。奇怪。”
赵丰道:“抚州多少户人家,你全认得?”
钱六道:“要不要探听看看。”
“别问这个。”彭镇浩喝了口酒,斜眼看着白若兰的卧房,“除非你想被赶下车。”
钱六道:“我觉得有些蹊跷,莫不是卷带了家产的私逃小妾?”
赵丰道:“你这傻鸟,私逃的妾躲都来不急,一口气请十一个保镖,搞出这么大动静。还没出抚州就被抓回去了。”
欧大华问道:“彭老头,你怎么想?”
彭镇浩皱起眉头道:“叫我老彭得了。”
赵丰道:“呦,不乐意这样叫你?”
“早点睡,别喝高了,明天还要赶路。”彭镇浩说完,径自回房。
彭镇浩上了床,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。捱过了二更时分,出了房门,见客栈中众人各自回房,走过长廊,到了白若兰房前,见她烛火已灭。敲了敲门,低声道:“高姑娘。我知道你没睡,开门。”
呀地一声,门里露出一条缝,白若兰杏眉横竖,怒道:“干嘛?”
“你会要我帮忙的。”彭镇浩道,“明天开始,让钱六驾车。我在车上睡觉。”
“凭什么?”白若兰嘲讽的语气,“敬老尊贤?”
彭镇浩脸上一红,道:“你要个人守夜才睡得安稳。我睡白天。”
白若兰道:“钱六找过我,跟你说同样的话,我没答应他。”
“钱六没找过你,他没这么精细。”彭镇浩道,“我注意你房间。没人来敲过你门,我才来的。”
白若兰眯起了眼,似乎对彭镇浩感到一点兴趣,“你还要什么?”
“让我作头,管束他们。”彭镇浩道,“照他们今晚这样喝法,要是遇到强人,全倒下了。”
白若兰道:“就这样?”
“他们两钱,我要三钱一天。”彭镇浩道,“我比他们值得。”
“姜是老的辣。”彭镇浩听到她关门前说的最后一句话,“照你说的去办。”
第二天,白若兰找个理由,让彭镇浩当了镖头,又让彭镇浩跟他同车。
彭镇浩上了车就睡死了。直睡到午后。醒来后,他跟白若兰讨了水。喝到满衣服都湿了。
马车仍在继续前进。他们只吃干粮,没有休息。
彭镇浩尽量把视线避开白若兰。望着外面。
白若兰突然问道:“我好看吗?”
这一问,直惊得彭镇浩心头一突,仍不敢看他,只道:“是个美人。”
白若兰呵呵笑道:“看上我了?”说着,挪了下自己的身体,把侧面对到彭镇浩的视线内,“你那天看见我的模样,我就猜着了。”
他又想起初见时的粉颈。暗骂了几句该死。“别勾引你的镖头。”彭镇浩装着冷静,“惹出火来,是你麻烦。”
白若兰笑道:“可惜了,你要是年经二十几岁,或许我会看上你。”
彭镇浩道:“什么意思?”
白若兰道:“你多大了?”
彭镇浩道:“我二十七。”
“你骗人!”白若兰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,“他们叫你彭老头,你看上去起码五十!”
彭镇浩苦着脸道:“先有这张脸,才有这称呼,先长这样,才叫老头。”他叹口气,“我真二十七。”
白若兰捧腹大笑,道:“你说你三十七我还勉强信点。二十七,哈哈哈哈……”
彭镇浩踹了车厢一脚,喊道:“钱六,我多大了?”
驾车的钱六回道:“五十五啦。”
彭镇浩骂道:“狗日的再胡说,这十几天我让你难熬。”
钱六这才道:“二十几,二十七?还是二十五,记不得了。”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白若兰问,“只知道你姓彭。”
“彭镇浩。”他回答。
“彭家?镇字辈?”白若兰道,“是哪个彭家?”
彭镇浩点点头。白若兰看着他的脸,又笑得花枝乱颤:“你出生时是不是有六尺长,前二十年都躲娘胎了?”
彭镇浩只能看着她笑,讷讷地说不出话来。
白若兰又问:“你彭家的人,怎么沦落到当一日保镖了?”
彭镇浩道:“我是远亲,又是庶出的。”
白若兰道:“彭家庶出的,就算分不了产业,起码也能学艺,回去投靠五虎断门刀,总有口饭吃。”
彭镇浩道:“大家族事多。”
白若兰道:“所以你就加入丐帮了?”
彭镇浩道:“你看出来了?”
白若兰道:“衣服是新的,袖口却破个洞。跟你昨天穿的那件一样。这是丐帮习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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