观谨言进到卧室里面,宋玉氓才升起勇气,不觉得自己压迫。
他看见观谨言坐在蔡熙的床头,吻他的额发。
宋玉氓想叫:“熙哥,快跑。”但是房间的阳台的隔音太好,里面的人听不到外面的声音。
宋玉氓最终没有再喊了,他整个人像是被冻僵了一样滞住了。
因为他看到蔡熙有感应似的醒过来,他坐起来靠在床头,看观谨言把卧室门口的衣服捡起来,送到客厅的背影。
他的目光那么柔和,眼珠因为感冒湿润着。别人可能不清楚,但是宋玉氓却读的懂这种眼神,蔡熙是真的喜欢观谨言,很喜欢满心满眼地喜欢。
但等到观谨言一进房间,蔡熙的眼睛又变得没有波澜了。
蔡熙应该是叫了一声观谨言的名字,看口型应该是问他:“你又来做什么?还来道歉吗?”
观谨言立在起居室中间,缠着绷带的头低垂。房顶中央的灯融融的照着,他穿着蓝白相间的病号服,明明个子很高,显出的却全是单薄的意味。
宋玉氓就好像看默剧一样,他听不见俩人的对话,只能看见观谨言坐在床边,低头凑近了蔡熙把自己的绷带掀开了一点,让蔡熙看。
蔡熙只看了一眼心疼了,随即倏地别开了目光,观谨言就捉着蔡熙的手往自己胸口上探,让他摸自己在外头冻的有多凉。
蔡熙哑着嗓子问他:“你又从医院里跑出来做什么?”
观谨言压抑这自己的怒气,对蔡熙说:“我怎么就不能来?宋玉氓不还是来家里了,我不来,你是不是要跟他睡觉了。”
蔡熙回手就给了观谨言一个嘴巴:“你他妈的听听你说的是人话?我怎么就不能跟别人睡觉了?我愿意跟谁睡就跟哪个睡?”
“就是不行。”观谨言往蔡熙眼睛里看,目光像是泣了血的夜明珠,好一会才克制着问他,“你看见我受伤了,为什么不问问我出了什么事?”
蔡熙感冒头疼的要命,他用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,烦躁地说:“你不是没怎么样吗,怎么就那么娇气呢!”
“是不是我死了,也跟你没什么关系。”观谨言听见蔡熙对他漠不关心,心疼的都在打颤,他卡着蔡熙的肩膀问,“熙哥,你是想要我命吗?”
宋玉氓在玻璃外看的真切,观谨言像是一条大狗,抱着蔡熙的脖子不松开。
蔡熙推了两下没有推开,眉头皱着,手却放松了,他的右手圈着观谨言的头,左手放在观谨言的后背上一下又一下地捋着。
蔡熙嘴里问了观谨言一句什么话,观谨言趴在蔡熙的肩膀上回应地说了很多。
他还没有说完,宋玉氓就看见蔡熙陡然把他推开了。
观谨言是懵的不明白的,蔡熙在生气,俩人动起了手。
宋玉氓在阳台上呜呜地叫,他拼了命的挣扎,想要冲出去,暴力的结果就是“性”。宋玉氓看见了,就想要冲出去,想去把撕蔡熙衣服的观谨言拉开。
他看见观谨言拉开了蔡熙的腿,把头埋在他的下半身,他看蔡熙从挣扎到软化,又长又白的腿圈住观谨言的脖子。
观谨言嘴角扯了一个笑对着宋玉氓,嘲讽一样的。蔡熙身子已经软了,尽管他不愿意,可观谨言简直费了所有的力气在讨好他。
宋玉氓看见观谨言的大手,按住了蔡熙弹动的腰。
蔡熙的手揪着观谨言的头发,他仰着头喘很重的气,还对着谨言破口大骂。
宋玉氓简直要崩溃了。在他看见观谨言把**送进蔡熙身体的时候,他看见因为感冒发烧没有力气的蔡熙在观谨言的肩膀上颠簸,嘴里翻来覆去地说:观谨言,你他妈的停下来,草|你妈我不愿意……
观谨言在做什么?他在宋玉氓面前亲手把宋玉氓奉为神明一样的蔡熙撕碎了。
宋玉氓想起了他不愿意走出来的从前。蔡熙把无家可归的自己带回家里,帮他擦干头发。
宋玉氓闷闷地说:阿熙你等等我,我以后会很成功,到时候,请你来住我的大房子。
“那你快一点,到时候记得保护你熙哥。”
“阿熙,今天晚上我下班太晚了,你帮我留门。”
“什么留门不留门,我就来接你,你别动,等我过来。”
“阿熙,我总是觉得你不爱我。我不是故意和别人出去的。”
“你还要我怎么爱你?”
“我也有撑不住的时候,宋玉氓我不要求你替我分担,陪我你都做不到。”
宋玉氓看见蔡熙把自己推进了电梯里,让他往前走。 他从电梯即将合上的缝隙里,看见蔡熙白着的一张脸。那张脸和床上美的不像话的蔡熙重合了, 观谨言死死的压住他,在他身体里进进出出。
他听见不见房间的声音,他能看到蔡熙侧过脸急促地喘息着,一声又一声。
脑海里蔡熙说话的声音,蔡熙的喘息声交织着,宋玉氓终于不要面子的崩溃嚎啕大哭,眼泪从眼眶里大颗大颗地滑下来,他跪在地上,头发垂落挡着自己的眼睛,眼泪滴在地上,嘴里打带子被口水和眼泪打湿了。他不能再看了,咬着自己的唇,把眼睛狠狠地闭上了。
“我保护不了阿熙,太弱了,太弱了,我谁都保护不了!”
观谨言把在宋玉氓面前把蔡熙彻底毫无保留地撕碎了,像是昭示着蔡熙是自己的一样,他那么蛮横,宋玉氓不是对手。
宋玉氓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个废物,他只会哭,连冲出去都做不到。
观谨言把宋玉氓从蔡熙的世界踢走了,不讲道理,那么极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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