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个长相憨厚的棕发男人扛着锄头,一身白罩衫也隐隐有些发白,男人满头是汗,明显是劳作完,只见棕发男人朝着放了十字架的贡台献上了贡品。
而先前的那名金发青年,拿起了锄头又放下,只有叹气,他趁之前那棕发上供祷告时,偷偷潜进了另一座房子,然后从里面拿出了一叠素饼,又飞快逃了出来,这明显是偷盗,金发青年拿着偷来的贡品上供,显然并没有得到主的垂青,于是他的盘子一端上柜台就碎成好几块,棕发男人蹲**帮助他,却被金发撂倒,用那些散落的碎片划破了喉咙,不一会儿就不动了。
画外音适时地响起:
“你都干了些什么好事!不仅不感激你的亲兄弟,而且还痛下毒手,你至亲的血流在地上,连土地都裂开了口接受他的鲜血,现在你该收土地的诅咒,你种地必定颗粒无收,你只能流浪下去。”
伊格尼斯看的有些发困,睡意朝着他袭来,如同涛涛潮水,他还没等到画外音说完就睡着了,西泽尔用余光瞄到伊格尼斯睡着,不知怎么的也不生气,面上反倒露出了微笑,他想这人也有犯困的时候啊,明明什么时候都是神采奕奕精神抖擞的,现在倒好,他看着安然沉睡的伊格尼斯,心头涌起一阵暖流。
西泽尔也不知这股莫名的暖流究竟正体是什么,只感觉有些不自在起来,他下意识摸摸脸颊,才发现脸颊滚烫。
不会是感冒了吧?西泽尔想,同时又重新把视线放回舞台上,可是一想到身旁熟睡的伊格尼斯,无论如何都感到心情烦闷,正确来说,说是烦闷显得不恰当,应当说是暧昧才对,他不懂,一方面看到这样的伊格尼斯第一想法不是好好叫他起来,而是想让他好好睡一觉,另一方面,他觉得自己也不太对劲,寻常的他不会像现在这么纠结,也不会如此在意一个人。
从那次外逃加上扫墓之后,这个红发魔法使就满满当当地填满了他的生活,他从未从一个人身上感到如此之多的温暖和热情,他又开始想之前这家伙提出的‘结婚’一事,要是和他结婚了,是不是每天都能感受到这种温暖呢,又是否每天都能留下活着的痕迹,西泽尔一想到这里,整颗脑袋都变得昏沉沉起来,也不是说自己想和他结婚,是因为结婚是人生大事,必须要好好思考才行。
和他结婚,也不是不可以。
西泽尔想着想着,伊格尼斯的头歪过来,靠在他的肩膀上,西泽尔不由得一惊,却不好意思叫醒他,他也一定很困了,西泽尔偷偷打量红发青年的面庞,这家伙睡着的时候倒显得格外不像他,伊格尼斯更应该是光芒四射,骄傲,张扬,对很多事漠不关心却又忍不住会插手,他是个很好的人,对西泽尔来说太好了。
可现在呢?这家伙正呼呼大睡,表情不说幼稚更有些愚蠢。
西泽尔笑了出来,无声地,就让他再睡一会儿吧。认识到他的其他一面,也算是意外收获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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