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,我的意思是说,您就在我眼前,我想看别人也看不着啊。”
“眼圈都出来了,失眠了?”
“没有,我睡得可香了,后半夜打雷我一个没听到。”
祁放咽下嘴里的油条,“那你怎么知道打雷?”
沈纵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咬掉算了,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,没事说什么打雷,这个猪脑子!
“我不知道。”他颓废地垂下脸去,“师父,咱吃饭行吗?”
在他面前,掩饰根本就做不到,这家伙太精明,精明得跟本不是他能骗过的。
现在,沈纵只想快点把饭吃完,逃之夭夭。
祁放扯过纸巾擦了擦手指:“现在,听我口令,把嘴里的粥咽下去,把勺子放下,坐直身子。”
沈纵瞟他一眼,陪笑道,“师父。”
“这是命令!”他语气严肃。
无奈,他只好依言而行,咽下粥,放下勺子,坐直身子。
“将粥碗向前推推,两手放到膝盖上,扶住膝盖。”祁放继续下令,“下巴抬起来,是让你抬下巴,不是让你看天花板,看着我。”
沈纵将看向天花板的眼睛收回来,看着他手中的勺子。
“看眼睛,没让你看勺子。”
沈纵咽口口水,将目光移到他的脸上,眼珠子就歪向一边,不与他对视。
祁放强忍笑意,抬起手指指指自己的眼睛,“看这里。”
没办法,沈纵只好将眼珠一点一点地移过来,看上他的眼睛,“师父我刚发现,你眼珠好黑,你不会有外国人血统吧,咱们中国人好像都是褐色眼睛。”
知道他肯定要说那个吻,沈纵只是努力地说着,不给他开口的机会。
“还有啊,师父你睫毛好黑好长。”
祁放伸手,捏过一个包子,直起身子,捏住他的下巴,直接将包子塞到他嘴里,“在我允许你动之前,如果你让包子掉下来,那么——”
一臂撑在桌面上,他抬起右手动动手指,“老规矩,你懂的。”
咬着包子,沈纵一动不敢动。
祁放轻吁口气,终于让他闭嘴了,“眼珠子给我回来,不许从我眼睛上移开。”
他只是抬抬右手,沈纵立刻就将眼珠子移过来,盯着他的。
“很好。”祁放双手手肘撑着桌面,隔着桌子将脸凑到他眼前,“现在,给我把耳朵竖起来,仔细听好。”
看他又有要动的趋势,祁放又晃晃右手,他立刻变老实。
“恭喜你,你成功爬上了珠峰。”
沈纵瞪着大眼睛,一脸茫然。
“笨蛋,想来个文艺点的都不行。”祁放瞪他一眼,轻吸口气,凑过来,在他额上轻轻吻了一计,两只大手捧住他的脸,他轻轻地在他脸颊上拍了拍,然后用两指轻轻拧住他的脸颊,“我喜欢你,要和你在一起,这回你明白了吗?”
沈纵两齿一合,包子直接被他咬到一口,剩下的包子直接掉下来,落在桌面上。
他张口说话,因为嘴里含着包子,声音模糊不清。
“不……明……白”
虽然他说得并不清楚,祁放却依旧听懂了,“不明白什么?”
“……”
“先把包子咽了再说。”
沈纵迅速地嚼了嚼嘴里的包子,用力咽下。
祁放已经伸手向他送过杯子,接过杯子来,用力地喝了一大口,沈纵这才将噎在喉咙处的包子咽下去。
放下杯子,他瞪着大眼睛,看着他。
他喜欢他,要和他在一起?沈纵短路的脑子,终于恢复思考能力,然后,心中就升起一抹说不出来的感觉,胸口深处,被一种异样的喜悦填满,他想大叫,想欢呼,想抱着他重重地吻一下。
但是,他什么也没做,只是呆呆地看着他,再次确认,“我们在一起?”
“不行吗?”
“不是!只是……”幸福来得太快,他实在有点承受不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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