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从上次练成卍解以后,更墨年虽然没有比较过,但对于自己的真正灵压还是有着大致的猜测的。毕竟以她的体质,压制灵压后的进步,原本就是翻倍的。
只是没想到,在她灵力即将枯竭的时候,迎接她的竟是这样的洗礼。
“啊啊啊啊啊啊!!!”
撕心裂肺的喊声顿时从更墨年口中发出,犹如万蚁穿心般的巨痛在眼罩被掀开的一瞬间席卷了她的全身,甚至连灵魂都在不断地颤抖。
她死命保持着清醒,但扑天而来的灵力却犹如流泻的洪水,澎湃地刺激着她身体的每一个地方。
手腕隐隐传来一阵酥麻,像是一阵清泉流入脑中,她记起来,应该是那根银针。
“缚道之九十九,卍禁初曲,止绷!”
靠着灌入灵力来刺激身体机能……如果失败,比死还难受。
·
·
·
·
时间一分一分过,直到日世里不耐烦地砸了8个茶杯以后,握菱铁斋终于从房间里走了出来。
“铁斋,墨年怎么样?喜助呢?”夜一拉住他,语气里掩不住的焦急。
握菱铁斋朝众人鞠了一躬,“浦原大人说已经没有危险了,只是因为脱力,所以陷入了短暂昏迷。”
众人松了一口气,“那就好……”
平子顿了顿,回头扫了一眼众人,“没事的话,都回去吧。”
莉纱首先点点头,“是得走了,一会那些死神也会过来。”
这么一说,众人都一一向夜一等告别,反正,在他们看来,平子会解释一切的。
日世里和罗兹没动,平子敛下眼眸,“随便你们。”
留下来,就要做好准备承受一切。
走进房间时,浦原喜助正对着门,靠着墙,平常一直戴着帽子被扔在角落,淡金色的头发遮住眼睛,听到脚步声,他抬了抬头,勾了勾嘴角,“哟,你们来了。”
夜一径直来到更墨年旁边,一手拨开她因为汗水而粘在额头上的头发。
“喜助,墨年她怎么样了?”
浦原喜助笑了笑,举起自己的左手,鲜血淋淋。
“好的很,能咬成这样,应该说真不愧是墨年吗?”
“噗——”
“日世里……不要嘲笑我了……”
“你活该!”
“日世里小姐……”
放弃和日世里争吵,浦原喜助看了一眼更墨年,发现后者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睛,黑色的瞳孔此刻正平静地看着他,然后又转到其他人身上,嘴角微微上挑,开口,声音艰涩。
“……都围着我做什么?又不是要生孩子。”
众人怔了一下,也都识时务地散开,随意地坐到旁边。夜一端来一杯茶递给更墨年,原本是要亲手喂的,却被她接了过来。
艰难地坐起身(还是在日世里的帮助下),灌下茶,嗓子深处的干涩逐渐消失,但声音却仍带着大病初愈时的虚弱感。
习惯性地摸了摸眼罩,更墨年有些好笑,被封了9成的力量,还要动用90级的缚道……真是小题大做,搞的她现在全身都像是被压路机碾过一样。
被子随意地放在了旁边的地上,更墨年开口。
“朽木少年呢?”
夜一顿了顿,开口,“白哉小弟的副队长牺牲了。”
更墨年皱眉,“……川藤?”
夜一点点头,之前她曾去看过。
“川藤是个好孩子啊……”更墨年叹气,“白哉应该会先回尸魂界一趟,汇报情况,同时准备队葬吧……”
夜一默。
“说到队葬……当初给罗兹准备队葬可是忙了三天呢……”虽然更墨年自己没怎么忙,事情全部交给了副队长和其他席官,“平子的也是。”
话一出,众人呼吸明显一滞。
更墨年却没有去注意周围的情况,只是自顾地继续说着。
“说来,日世里,你的队葬我还有去参加来着……”
听到自己的名字,日世里楞了一下,不知所措地看了看平子和浦原,最后对上更墨年,习惯性提高音调,“……我,我还没死呢要什么队葬啊你个秃子!!”
“嗨嗨~”更墨年一副‘我知道了我知道了’的无奈表情,摆了摆手,“我当时并不知道啊……大家都不知道,所以自然而然以为,你们都死了。”
语气骤然降了下来,声音里还带着淡淡的嘲讽。
一阵沉默。
“所以说,”更墨年抬起头,“你们还真是……玩我很开心吧?”
“墨年……”罗兹忍不住开口。
“算了。”她淡淡开口,打断他,扫了一眼浦原,“我好像,不想听你们解释了。”
浦原喜助瞳孔瞬时一紧。
解释什么的,改变不了被骗的结果。早在她承受灵力灌入的时候,她就已经想清楚了。
有些事情,如果他们想要让你知道,那一定会在有一天全部告诉你。如果不想,那么解释也就变成了逢场作戏。
就像是对于市丸银,不想让她知道的,她不去问。
这是对自己的尊严,最后的维护。
“我想睡。”她开口,“你们要是不出去,我也不介意被你们看着睡。”
“墨年……”夜一忍不住出声。
“怎么?”
“对不起,当时因为情势所逼……”
“我知道。”她打断了夜一。“来不及跟我打招呼,是吧?”
夜一顿了顿,点头。
更墨年沉默了一下,轻笑,“你说的我想到了。你们是不是被什么阻拦了,或是你们被谁陷害了,所有我能想到的突发情况我都想到了,你不用解释。”
本小章还未完~.~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!